作为父汗庶子,阿拜自己从未奢望过接替父汗的汗位,上下兄弟如此之多,无论是论身份,论资历战功,论才华谋略,阿拜都清楚自己排不上号,所以他从未痴心妄想过。
听到倪二说到这些,冯紫英知道自己就没有必要听下去了,能熟练地把这些手段把戏玩转,冯紫英相信倪二就能把这些目前阶段只想求食的流民给收拾得服服帖贴的,更何况倪二背后还有帮会支持,所以应该不是问题。
“恺阳公,您这话可不实在啊,西北四镇会大有好转?我可不这么认为。”冯紫英摇头,“现在山陕大旱,而且已经连续两年旱情了,一年比一年严重,今年春旱架势一样不比去年差,我估计四五月青黄不接的时候,山陕会出乱子,可是不解决南边的问题,就算是军队平定来了民乱,那也是‘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一茬接一茬,往复不断,……”
“这么说,你们希望朝廷要正式在东番设立府县?”冯紫英沉吟着道:“问题是你们迁民不过一二万人,而且是分处南北两端,嗯,还要加上闽地迁入那一两千人,朝廷就要设立府县,需要官员只怕都是上百,而且安全尚未得到保证,恐怕朝廷未必肯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