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邢家舅爷被人给拿住了,他在外边差太多银子,照说被扣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一次来带信儿的却是格外不一样,说再不去还钱,那就要割下邢家舅爷身上一两样物事来作利息了,……”平儿叹息了一声,“岫烟平素都是何等清冷淡然的一个人,这一回却是急得哭了,……”
冯紫英小看了这个时代地域差异的局限性,这可不像现代,一个电话传真或者电子邮件就能迅达千里,请求当地公安机关协查,现在公文过去,耗时一两个月不说,你连名字样貌都说不清,具体地址也不清楚,让当地衙门怎么去替你调查?
若是冯紫英三十来岁,像自己一样有着多年地方为官的经验,又或者在刑部或者大理寺这一类部门工作经历,能有这番见识,倒也寻常,可据他所知冯紫英并非以此项见长。
这种魔幻感让宝钗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但事实却又是摆在面前的,让她不能不信。